春琴是19世纪日本大阪药材商家的千金,她9岁双目失明,后成为琴曲师傅。佐助是她家徒弟,后与她生活在一起。后春琴被歹人毁容,佐助也刺瞎自己的双眼,不至于看到妻子的惨状。下面是一系列的描写。
春琴酷爱修饰打扮,尽管双目失明以后不再照镜子了,但她对自己的姿色抱有不寻常的自信,尤其在衣着和发饰搭配等方面甚为讲究,与明眼人没有丝毫不同。这说明,记忆力很好的春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九岁时的相貌。而且,人们对她的赞美和恭维一直不绝于耳,所以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姿色出众。春琴对于打扮到了偏执的程度。她一直养着黄莺,取黄莺的粪与米糠粉搅拌起来涂抹皮肤,还钟爱丝瓜汁。倘若感觉面部和手足肌肤不够滑润,她就会心情很差。皮肤粗糙乃是她最忌讳的。大凡弹奏弦乐的人,由于需要按弦,都极其重视左手指甲的修剪,所以每三天她就让人剪一次指甲,并用锉刀锉得光滑。不单是左手,右手和脚指甲也得修剪。说是剪指甲,其实不过是一两毫米,根本看不出来,但她总要命人修剪得长短齐整,漂漂亮亮才行。剪完后,她还要用手仔细抚摸,逐个检查一遍,不允许有丝毫差池。事实上,这些活儿都由佐助一个人包了。
男女之间的肉体关系也是多种多样的。比如说,佐助对春琴的肉体可以说了如指掌,结成了一般夫妻和恋人根本想象不到的紧密因缘。后来佐助自己也失明后,尚能在春琴身边伺候而无大过,绝非偶然。
佐助一生不曾娶妻妾,从当学徒开始至八十三岁去世,除了春琴外没有同其他女性交往过,因此并没有资格把春琴同其他女性比较,加以品评。但是他晚年鳏居后,常向身边的人夸赞春琴的皮肤细腻滑润无比,四肢柔软。这成了佐助晚年唯一絮叨不休的话题。他时常张开手掌,说:“师傅的小脚刚好跟这巴掌大小差不多。”他还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说:“连师傅脚跟的皮肤都比我的脸还滑溜柔软呢。”
春琴被歹人烫伤了脸。几天后,春琴已经能下床了,伤口基本愈合,随时都可以拆去绷带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天清晨,佐助偷偷从女仆屋里拿来她们用的镜子和缝衣针,然后端坐在床铺上,看着镜子,把针往自己的眼睛里扎。佐助并不了解用针刺眼睛就会失明的常识,无非是想用尽可能简便又不痛苦的办法使自己变成盲人。他试着用针刺入左眼的黑眼珠,要刺中眼珠似乎并不那么容易。眼白较硬,针刺不进去,黑眼珠毕竟软些,轻轻两三下,只听扑哧一声刺进了两分左右,顿时眼前一片白浊。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视力,既没有出血或灼热感,也没有感到疼痛。接着,佐助又以同样的办法刺中右眼珠,就这样转瞬之间,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
佐助感到,迄今为止,自己虽与师傅有着肉体关系,但是两颗心一直受师徒之别的阻隔,而今终于紧密相连,融为一体了。少年时期自己躲在壁橱的黑暗中练习三弦琴的记忆复苏了,但此时的心境与那时全然不同。大凡盲人还具有一些对光的方向感,因此盲人的视野是蒙眬的,并非一片漆黑。
佐助明白:自己现在虽然失去了外界的眼睛,却同时睁开了内界的眼睛。“呜呼!原来这就是师傅居住的世界!现在我终于能够和师傅居住在同一个世界里了。”佐助衰退的视力已经看不见屋子里的东西和春琴的模样,唯有春琴那被绷带裹住的面孔依然白蒙蒙的,映在他的视网膜上。佐助觉得那不是绷带,而是两个月前师傅那张银盘般白皙丰满的脸,浮现在混沌的光环中,宛如那接引佛一般。
佐助接替师傅带徒授艺,勉强维持着一家的生计,可是为什么不和春琴正式结婚呢?难道春琴的自尊心使她仍旧拒绝成婚吗?鴫泽照老妇曾亲耳听佐助对她说其实春琴已经不再坚持了,倒是佐助看到春琴的变化不禁悲从中来——他无法想象春琴变成了一个可悲可怜的女子。佐助毕竟已双目失明,闭合了看现实世界的眼睛,跃入了永劫不变的主观之境。他的视野里,只有过去的记忆。倘若春琴因遭灾而改变了性格,那么她就不再是春琴了。佐助的脑海里永远是那个骄傲的春琴。如果她改变了,那么他眼中烙印的美貌的春琴形象便在顷刻间崩塌。由此推测,不想结婚的一方并非春琴,倒是佐助。对佐助来说,现实中的春琴乃是唤起他心目中那美好的春琴的一种媒介,为此他尽力避免与春琴平起平坐。他不仅严守主仆之规,而且比从前更谦卑、竭尽全力地伺候她,努力让春琴早日忘却不幸,恢复昔日的自信。
在《顺化散记》中,作者写道:
为什么越南在成为历史上中国的一部分达千余年后还会脱离中国而独立,并且再也没有回归呢?我以前认为人口构成是主要原因。虽然越南与两广一样,曾经是百越诸族的家园,但自从秦汉以后,两地的人口结构就产生了明显的差异。秦始皇征服岭南后,不仅将大部分军队留驻下来,还从中原迁入新的移民,包括一批负有婚配生育任务的妇女。秦始皇下令这些中原移民与当地越人“杂处”,以便加快同化速度。但移民的数量毕竟有限,又集中在南海郡治番禺(今广州)一带和各郡的治所,今越南境内依然是越人的天下。此后,来自中原的移民一次次南迁,但就像一阵阵波浪一样,推得越远势头越小,到达岭南时已是强弩之末,一般都就地定居,不再继续南迁了。8世纪中叶安史之乱后至唐朝末年的南迁移民主要定居在今江西、湖南、福建一带,少数进入岭南,很少迁至越南。在北方发生战乱时,也有一些人由海路逃至越南北方的红河下游,但能够做如此长距离迁移的大多是上层人物和富裕家族,一旦北方安定,他们基本上都会返回故乡,真正在越南定居的微乎其微。所以,直到10世纪初,当地人口的主体还是越人后裔,只有朝廷派遣的官员和少量城市人口是汉族。在民族情绪强烈的条件下,一旦地方官员治理无方,或因贪赃枉法激起民怨,分离独立就成为大多数人的目标。
顺化之行使我认识到了另一个重要因素。我们一直以为越南从秦汉时就开始接受中原文化,直到成为法国殖民地之前还是在中国文化的影响之下,却忽视了事物的另一方面,即越南文化存在着严重脱离的两个层面。中国文化在越南的传播是通过来自中原的行政官员、驻军、移民,所以受影响乃至被同化的主要是越南的上中层人物、知识分子和城镇人口。越南本地民族没有文字,唯一的书面语言就是中文。但由于汉人所占百分比很低,说中文的人很少,口头语言始终是当地的民族方言。由于书面语言与口头语言的长期分离,官方文化、上层文化基本属于中国文化,却难以影响世俗文化、下层文化,根本没有办法促使它们向中国文化方向转化,因为仅仅用于书写的中文对一般越南人来说无异是一门外语,要不是为了求学、做官,或者专门与说北方话的中国人打交道,是没有必要也没有兴趣学习中文的。至于与中国的福建人、广东人打交道,还不如直接学习两地的方言。
罗马化的越南文斩断了越南与中国文化相连的最后纽带,却为越南人民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应该承认,这种由外国人创造并由外国殖民统治者强制推行的文字比中文更符合越南人民的需要,并且大大促进了越南文化的发展。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推翻法国殖民统治取得了独立之后,无论是南越还是北越,都没有取消而是完全沿用了这种文字。
作者多年鉴定的经验之谈:
在明代,宫廷画很少了,大名家之作还不及宋元保存的多,这是因为:一、改为宋元画了;二、挂在墙上,毁了。
沈周老年作画忙于应酬,很率意,造伪者多学晚年。五十岁以后书法学习黄山谷,越老越荒疏脱落,中期名迹亦有摹本。沈在刚死时,画已很难分真赝了。
明沈周庐山高图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王时敏晚年基本不作画,由儿子、学生代笔,第三子王异公(王撰)、王翚(石谷)、王鉴皆为王时敏代过笔。王石谷得王时敏器重提拔,故为代笔。王鉴也有一时期住王时敏家。
清王时敏仙山楼阁图故宫博物院
王石谷画迹流传最多,活了八十几岁,一生生活多有文献记载。三十几时伪作古画,元、宋,全凭臆造,本事很大,但易流露自己的面貌。中年声望高了,不复作伪。四十左右与恽南田(恽寿平)过从,相互影响。五六十岁时画细,在北京,为迎合权贵好尚。七十岁左右“开工厂”,收学生代笔。八十岁时不卖画了,不应酬了。老年画干。
作者是日本著名的足球运动员,但书的水平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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